我的女红经历

囗 风中之竹

　　记得四岁以前是在农村的姥姥家度过的，在姥姥嗡嗡的纺车声中，在邻居妗子、大婶们嗖嗖地纳鞋底声中渡过了自己在农村一段快乐的日子，那时我可是个巧手，四岁能擀饺子皮　（到现在我一个人擀的皮能供三、四个人包饺子，还练就了强劲的腕力，在单位好多男同事掰手腕都赢不了我，可见童子功的厉害！），能自己做女孩子玩的沙包，还能做些小针线包之类的东东，还能帮大人搓纳鞋底的麻绳，甚至还有模有样的绣过一个荷包，哈哈，够贤良的吧！
　　一切从被父母接回城就停了下来，仿佛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我的女红被定格在了那个水平。上学前的二年多时间，身上男孩子的潜质被发挥到极点，上树、爬墙、跳墙头身手矫健！至今遗憾的是由于身体比较弱，没有学会下腰，没有下过防空洞！那次下防空洞俺已经走到了拐弯处，可是光线一暗，还是被吓了回来！我成了大院唯一没有失踪的女孩子。那天下防空洞的失踪一天，在防空洞里迷失了方向，到晚上10点多才回来，当然少不了急得快发疯的爸爸妈妈的一顿狂扁！在左邻右舍的此起彼伏的叭叭的巴掌声和一浪高过一浪的哭声中我吓得睡着了。。。。。。
　　从防空洞事件后这帮女大侠不再带俺玩了，她们都把俺当成了“普质高”不理俺了。
　　这时候俺就成天和一帮回乡的知青，以及在家不上学的大姐姐熟了起来，死皮赖脸地要她们教我学钩针。学钩针得先有工具，那时候可不象现在什么都有卖的，俺和老妈说了无数好话，老妈才求单位的钳工师傅给做了两个漂亮的钩针，白白的银亮的扭着麻花的钩针，太漂亮了！我举着它就象举着上方宝剑，狂奔出门，这回我可有钩针了，她们不能不教我了！
　　“快来看，我的钩。。。。。。。。。。。。。。。。。。。。。”乐极生悲呀，一出门便被一个半拉砖摔了个狗吃屎！
　　“啊！！！”钩针象飞刀一样扎在俺的左前臂上！我哭，我嚎杀猪一样！！
　　院子里闻讯赶来的大姐姐们谁见过这阵式呀，一个个吓得不敢上前，哎！女人呀！
　　关键时刻还是邻居“星星”哥胆子大，上来一把把钩针从我胳膊上拽出来，真的是“拽”，那钩上还挂着俺一块前臂肌肉呢！不大，只有大米粒大小！姥姥听到声音也从屋里出来了，这时我的胳膊已经血流如注了！可怜姥姥一双小脚把我弄到400米外的门诊部那真是不可完成的任务，还是星星哥，一下把俺扛上肩，逛奔到了门诊部，找医生，还给我爸打了电话！忙完这一切，才发现手上一直攥着俺那带着一块肉的钩针！
　　爸爸回来了，晚上好象又去了趟医院的骨科，还好就是少了块肉，没伤到骨头，现在还记得大夫的话，“回去买5毛钱肉给孩子补补，不用开药！”要是现在的大夫还不得开个几百快的药呀！俺怀念那纯真的70年代！到现在手臂上还有个5毫米的小疤，看到它就会想起“星星”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钩针事件后，大概有一年时间大人不许俺碰这些带尖儿的，还刃的东西！　
　　转眼到了76年，毛主席逝世，那时候不太懂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大人们站在电视前向毛主席遗体鞠躬，我们也鞠躬，大人们哭我们也跟着哭，大人们做白花，我们也跟着作。当时老妈出车祸在家不上班，家里总会有邻居的孩子来问妈妈功课然后让妈妈帮她们做纸花！俺看看也就会了，从最基本的折扇子开始，到后来用民卫生纸做成的菊花、牡丹还能做玫瑰呢，对了当时不能叫玫瑰，得叫月季，玫瑰是资本主义的东西！
　　也就是在唐山大地震前后，俺家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大件—缝纫机！当然那时候家庭有的收音机和电视还有多少条腿俺家都有，但都是出自老爸老妈之手！用现在的话说全是DIY的！
　　收音机和电视全是俺爸自己装的，俺爸还是调电视的高手，常常吃着饭就被人家叫走，12点多回来是常事！76年俺家就有了当时大院了唯数不多的12寸黑白电视，没办法这就是当时军工企业和臭老九的优势！家具都是我爸来推刨子、打腻子干点小工活，我妈画设计图，还包括各种剖面、断面的，没法子老爸老妈是西南交通大学的高材生，老妈制图全是5分，这点老爸特佩服！
　　书归正传说说俺家的这台飞天牌缝纫机！当时老妈出车祸在家，总得打些事做，给我们做做衣服什么的，在借用缝纫机受尽邻居的冷落之后，老妈拿出车祸的少得可怜的赔偿金，辗转托老乡从西安带回来的！这台机子当时不要票，却要有铁关系！缝纫机买到，两位老乡座车来石家庄，途中遇到了那可怕的地震，火车出轨，二人背着缝纫机，靠吃出门时姥姥让他们给妈妈带的两瓶子麻酱和二斤香油走到天津，又从天津坐火车来到石家庄！
　　面对着来之不易的宝贝，老妈不让我靠近一步，真的象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着它！
　　看着针上上下下的动就会有缝好的衣服从里面出来，感觉太神奇了！
　　妈妈不让动，我就偷着动，趁她不在我就开机蹬，结果让老妈修理了半天，当然俺的PP也顺便被修理了！在PP挨过N顿修理后，俺能蹬着缝纫机匝鞋垫了！其实也就是用缝纫机在妈妈找来的已经用针大概粗缝好的厚布上匝出同心的圆圈，可当时俺只有8岁，让俺自豪了好久！我会用缝纫机了！　到10岁时老妈这用家里旧衣服做鞋垫的全过程俺已经全掌握了！这时候妈妈做个椅子套什么的，简单的直线全会匝了。
　　到小学毕业那年妈妈答应教我学织毛衣！说是织毛衣不过是打点旧手套线学起个头，织个平针什么的。可我就是对这种手把手被别人教的、这种从原始社会到现在最简便快速的方法找不到门道，老妈是个急性子，教几次就无疾而终了。而我那时正在被孙悟空迷得五迷三道的，天天梦里会降妖除怪呢，对着劳什子的织毛衣也没放在心上，不会就不会吧，我还小呢！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吧，开始流行＜＜射雕英雄传＞　＞，当时电视还是黑白的，当然没有少抄歌词，练降龙十八掌什么的，后来在中考后又重播，这时我的兴趣转到对女主角头饰的研究上了，当时不知道什么步摇、钗头凤，只是觉得好看，也结合了京剧中的贴面之类的，自己来做。看京剧是被老妈逼出来的，老妈是戏迷，只要她在家电视里90％都是京剧，就这样被强迫成半个戏迷！只会听，不会唱，要是会唱就是一个戏迷了！加上本人狂喜欢仕女画，做起这个来不费什么力气！
　　关键是材料是原材料短缺！这难不住我，我自有办法！
　　漂亮的绢花我做不来，但我用眼药水瓶子剪掉底，把瓶身剪成不无条，用妈妈电熨斗一熨，一朵漂亮的白花就诞生了！还可以上色，从院子的墙上揭些大红纸泡点水，一染，红花！再找出前些年老妈染布用的染料，五颜六色就不是梦了！
　　比较麻烦是做那种钗，细看电视和一些照片好象是小珠子串成的，我没有小珠子，怎么办？我的眼睛盯上了家里老爸组装电器用的电线的外绝缘皮，五颜六色，把里面的软铜线抽出来，把外破切成2毫米长的小通心管，里面的空隙正好穿线！那段时间成天对着电线头发呆，有事没事就缠着老爸要去他的实验室，弄得老爸晕乎乎的！嘿嘿，俺就是为了打线头！把通心管用软铜线按图案穿好，弯成各种形状，漂亮的钗、步摇还有一些小花蝴蝶什么的就作成了！后来发现这些东西拿出去让人看的机会太少，于是用细线串些小手链呀，串个挂钥匙的小吊绳再配上一个别致些的小扣子，就是不错的装饰品！上高中时被同班女生疯抢！我做的那些头饰也在一次班里的元旦晚会上大放光彩，因为有个节目，有个同学要扮古装扮春姑娘！同学看着这些宝贝眼睛全直了，晚会散了，春姑娘的头发被揪我七零八落，整个一个被恶少抢来的新娘！可怜的的头饰也损失大半，余下的也大多被肢解了！
　　高中期间开始帮妹妹做了元旦晚会的道具：她们几个女生要跳新疆舞，到处找不到新疆小帽，我把两个妈妈从北京买回的茯苓夹饼的盒子糊上粉色朱丽纹绸布，钉上几颗宝石一样的钮扣，再找来两条玫色的纱巾钉在帽子后面，再在纱帽上缝上朱丽纹绸布做的蝴蝶节，妹妹的新疆小帽就做成了！晚会后，老妹回来告诉我，那新疆小帽把老师同学震晕了！　老妹有个巧手姐姐的消息就传开了！后来的好多年里每每被老妹拉去做各种稀奇古怪的东东，从没有被难住过，给老妹在同学老师面前挣足了面子　！　
　　记得高三那年寒假，MM上街买回到布娃娃，4元，在88年还是很贵的，她觉得很好看，我说等姐高考结束了，给你做一堆！
　　高考意外失利，是老师同学始料未及的，一个暑假，俺足不出户，除了做大量的习题准备东山再起，就是做布娃娃了！先从做洋娃娃开始，老爸的白色背心布做脸，五官是用棕色水彩笔画上去的，头发吗，偷了一段才妈给老妹织的圈圈绒毛衣的桔色线，在头上绕几下，成了金发女郎。裙子也是老妈的碎布头和蚊帐布做的，一，再用一小块三角型紫红色丝绒布做个小披肩，披肩的胸前用我的电线绝缘外皮切成的通心管缝成一朵玫瑰的样子，洋娃娃的衣服就做完了！怎么站着呢？用一要铅笔一头削尖插入棉花做的头部，笔杆包上棉花当身子，把披肩裙子一穿，再把铅笔插在一个瓶盖有孔的玻璃药瓶子上，长裙挡住瓶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在这之后俺做了一系列的妹妹，婚纱的、旗袍的、清朝的……大概有三十多个吧！放在俺家组合柜里，好多串们的叔叔阿姨都说好，老妈也主动送给我布头什么的，老妈终于开始承认俺身上被她打压多年的艺术细胞！老妈说这妹妹也寄托了俺心中的理想：双眼皮大眼睛（这个俺是天生的），高高的个子，细细的腰。（这些是俺今生不可能有的，确实是俺的理想！）
　　当时俺高中毕业只有1.50米，以至在俺20岁大专毕业后工作的三年里每次出差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老妈给俺定制的“测高角”量身高，在23窜一窜的最后关头，俺的身教超过1.55米（这是俺妈给俺定的最低身高标准）达到了1.56米，我妈长出一口气，你终于长到成年人身高了，可以找个正常身高的对象，结婚了！！
　　我晕！！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好象如果我长不到1.55就一定要嫁武大郎一样，结果俺找了身高1.75米的老公，尽管长相不如人意，但，至少不会影响下一代了！这是后话，咱暂且不表了！
　　这个暑假N多同学来家探望俺，名义上是安慰我，实际上是我的同桌引狼入室引来N多女贼，把俺的30多个娃娃抢的只有10来个了，这些还是俺偷藏、明压（在身下不放）也保住的，快十好几年了，当时也没有数码相机，没有拍PP，要不我早就拿上来秀了！
　　余下的10来个后来又让老妹以环保以制做物名字拿到学校两个，还得了一等奖！是俺做的两个婚纱娃娃和晚装娃娃，全部用塑料袋制成的。白色的塑料袋做婚纱娃娃，红翁塑料袋做晚装娃娃，用烟盒内的锡纸剪成手饰和饰品，再用小量粉、蓝色塑料袋做的花朵搭配，很合环保的主题，被她们学校永久收藏了，好歹也是俺母校，就算为母校做贡献吧！剩下的娃娃又被老妹的同学我大学的同学搜刮，最后只剩下一下清朝娃娃了！女儿出生后又死在她的手里，所有的娃娃全不在了！　
　　就在我准备第二年再参加高考时，父亲给我报了自费，拿着录取书我还在学校上了一个月的实习班，我要凭自己的本事上大学，不想花父母的钱！父亲和我做了一次长谈，父亲说父母让你上大学不是为了光宗耀祖也不是为了自己体面，上大学学技能更是学做人的道理。父母希望你能成为社会有用的人，更希望父母离你之后你能快乐自信的生活，不至于在一生中走太多的路，这才是我们让你上学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名牌，不要太在意，不要因为父母是名牌大学的（二人是西南交通大学的校友，俺爹是学生会的，老妈是校花级别的女生会干部，让老爹狂追N　年，从上学一直追到上班）给你太大的压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快快乐乐地上学去吧！父亲的话给了我太多的启示，让我受益非浅……。
　　大学的二年，发奋学习年年都得奖学金！功课对我来说还是容易的，于是开始学织围巾。为了省出买毛线的钱，连着两星期只吃家里带来的水煮黄豆！在本市上学，星期二四回家吃中午饭连吃带拿！从12月到过春节，织出四条围巾！　三条膨体纱一条毛海毛的（这条马海毛的的围巾是给姥姥的又宽又大，90年，马海毛要58元一斤，为了这毛吃一个星期黄豆）！
　　接下来就是厚着脸皮到处学艺，俺巨笨，学习还行，学这种手把手的东东最不在行！什么单元宝、双元宝，学得师傅们都花容失色，我还是不开窍！老妈也是个爆脾气，说我还不会呢，你就学得会！
　　我不服气，苦折腾一个晚上织出了10厘米！回到学校请教师傅，师傅瞪着大牛眼，本来她眼睛就是牛那样大，现在只能说是大牛了，表扬我“天才！天才！　你织得这花我从没见过，不过太好看了！快！告诉我怎么织的？！”
　　俺一脸迷茫“这不是你教我的单元宝吗？”
　　估计师傅当时一定晕倒了！！！！
　　不过师傅就是师傅，她中午饭也没吃就看我织，一会儿就会了，从此我们宿舍全流行织这种针法了，师傅还说是她对我调教有方，最后全宿舍楼的人都来学织这花！
　　当时正在流行电视剧＜＜几度夕阳红＞＞，琼瑶阿姨害死人呀！买的膨体纱为白色，弄得俺每次织它前一定要洗手！围巾全是过膝盖的，可怜我妹上高中就长到了1.70米，小姨也有1.65，想想吧在脖子上绕一圈再及膝呀！好在我当时只有1.5米，可以少织一点儿！
　　后来上班了，离开了师傅。
　　在这里特别介绍我的师傅是我大学的同桌，我和师傅在一起不但学到了毛衣初级知识，还在一年半时间里学了个皮毛的伦敦音！后来教女儿，在遭到幼儿园、涉小学老师N次表扬，并认定我是学外语专业的！其实不是这样，我就是学人说话的声音象，赵丽蓉、宋丹丹我都学得来！哈哈！有次学我们领导说话（领导唐山人）学得同事大气不敢出，以为领导出差回来了！
　　我分到一个施工单位（我是国家第一届自费生，找到工作带干部指标，还是国家正式职工），做项目经理，就是小工头！做电信设备安装，业余时间多，常出差，生活单调，好多女同事全都是织毛衣高手，也自己买了书研究，自觉也就成了才，脸皮厚　地说！
　　原来有书什么都能学到，看不懂的就问同事，连老妹同学来我市转车都给我指导了！后来还学会了织什么狗牙边，织T恤领（这个就听姑姑说了一下）。在这期间给自己姥姥、父母、老妹、二三四姨、姨夫各织一身毛衣毛裤！当然也给现在的老公当时的BF织了围巾、毛衣、毛背心。我没给他织毛裤，总觉得那种接触他下体的东东是夫妻才能织，要不太……。我当时给老公的印象是个风风火火特独立的女孩，当把长长的围巾围在他脖子上时，他那一只大一只小的眼睛一时间好象都瞪的一样大了，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俺！
　　“你织的？”
　　“怎么了？你还会干这个？！……。”哼！把本姑娘看扁了！
　　俺还学会了看裁剪书，开始拿着老妈不要的布头做裙子，当时的书大部分是日本的，有什么文化式、美丽登式和围式，呵呵，原来不过如此！学这个可比学数理化容易多了！（老妈也是这样学会做衣服的）。　
　　由于俺缝纫技术不高，只要把裁好的衣片厚着脸皮往老妈那送，夏天茶水、扇子紧送、冬天热沙袋水果忙着拿，这样在老妈心情好的时候就可以把俺那些小布片在她的“魔机”上变成时装了！记得俺去公司上班第一次下工地就是穿着自己设计的一身拼色衣服和一条自制的腰带去的，后来和同事聊起来这事，好多人都说当时俺是工地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男同胞有事没事到你宿舍借东西说话了吧？知道后来为什么到电池室和那帮男光棍一起值夜班充电了吧？是他们请求领导这样安排地！全是你亮相导致的后遗症……
　　单位是个施工企业，出差回来一般在家不用上班，可以休息10来天，俺就在家惬意地裁衣服、织毛衣、做头花，忙得不亦乐乎！记得那时流行“罗卜裤”俺做一条超级大“罗卜”，接近马裤的样子，让女同事们眼红……；当时流行布头花，这个简单找几块漂亮的布头用缝纫机匝好，穿上根松紧带，就齐活了，带到工地也遭到意料之中的哄抢！好在俺留了心眼，我觉得最漂亮的早就藏起来了，嘿嘿！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段神仙般的日子！
　　从毕业到结婚再到怀女儿之前，在我完成了给自己姥姥、父母、老妹、二三四姨、姨夫各织一身毛衣毛裤之后，又给姥姥和老爸、老妈、二姨、二姨夫各织一件毛背心，各位老人家心宽体胖，哪件开衫的毛背心至少得1.5斤线！织完后，就打算给公婆织，被四姨劝住了，说织得先看等你们有了孩子后对你和孩子的态度。于是在挺着大肚子的时候还在给老公献爱心，织一件开衫毛衣，老公当时特喜欢，N多的扭花N多的针法，一心一意地织生怕有了女儿冷落了老公！　在这期间俺还找了本书学钩针，打算给未来的宝宝钩东西！只学会钩一个个单独的花，还没学怎么连起来，女儿的提前降生打乱了俺的计划（女生早产，生下来只有　3斤4两），忙得天昏地暗！
　　在休产假时拾起那件老公的独臂爱心毛衣，在孩子睡觉的间隙织完了，看着老公欢天喜地的穿上，心里还是很甜的！可老公穿了一星期就不再穿了，说什么女同事说太花了！好！我银牙咬碎，把这件毛衣给了老爸！不明就里的老爸穿着他在家里忙里忙外，弄得老公天天冲我咧嘴！
　　老爸高兴地和我说，咱们院的老太太说我穿这毛衣特漂亮，是老小伙子！　
　　有了女儿，俺的重心转移了！俺一边翻着英语书准备工程师英语，一边给女儿织了一个背带毛裤和一个毛开衫式背心呢！那毛背带可是俺自己在请教了老妈开档裤子的裁剪后，自己试着织的，黄绿双色线的！这条珍贵的毛裤现在已经从俺外甥那里传到了表妹儿子的身上，对这些不谙女红的MM们，这可是个宝物呀！表妹的姐姐又提前打了招呼，毛裤穿完了给我，我家孩子等着呢！（今年表妹的姐姐、我的二个表弟媳妇同事怀孕，表妹的姐姐不得不近水楼台了！）
　　这里俺得说说俺妹，在我的熏陶下，老妹也会织毛衣了，织的速度很快，但她不懂裁剪，织毛衣得提前和我讨论好织法，开好药方，一边织一边问！老妹在女儿一岁生日时织了平生第一件小孩子毛衣！这也是女儿一岁生日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了，和俺的毛裤一样这件珍贵的毛衣，已经从俺外甥那里传到了表妹儿子的身上………………。。轮回方法同上，呵呵！
　　老妈对我们说织孩子毛衣的原则是肥出来，大出来，俺三年前织的毛衣，女儿现在才能穿！
　　其实只有有书，多么复杂的花纹也一样能织出来，书真是个好东西！　
　　前年给女儿织的毛衣，花线的，可以省织花。但样子总得别致点吧，要不太没新意！于是打算织个T恤领！　以前只是见姑姑给老爸织过，听她说过，自己动手，还就织成了！以前还看过毛衣书上织兜的方法，可俺巨笨，看了半天不太明白，上手！毛主席他老人家说了实践出真知！真的，织成了！老妈说她想了N年不敢试，俺一试就成了！
　　记得有一年流行织冰丝衫，夏天穿！给老妈买了芥茉黄的，我、老妹买了玫瑰粉的。冰丝线细、滑，穿上凉快　，对织活的手艺要求较高，不要脱针错针，否则后果很严重！！！
　　那时老妹在上大学，买回线俺就急着给老妹织，想在她从南昌回来前给她个惊喜！于是埋头苦干，可怜那么多的镂空的洞洞，我的针扭来插去，半天进展不了多少！　老妈是个急脾气，眼看天越来越热，她老人家的冰丝衫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就自己上手了，戴着老花眼镜看着电视飞针走线，只织平针，只在领袖地方弄了几个镂空花，人家一个星期就穿上了！
　　晚上回家老妈穿着半袖的件工作服进的门，我问老妈你的冰丝衫呢！老妈说眼花手抖，脱针无数，为避免走光，脱下！晚上老妈在灯下用缝衣针把脱针处缝住，穿上一照，又脱下，身上无数处揪的疙瘩，怎么看都象丐帮帮主，这是老妈原话！（她老人家170斤，心宽体胖，有这样的帮主吗？！）
　　老妹的完工后，俺用半月时重织老妈的冰丝衫，别说看电视了，神都不能走一下，这平针甚显人功力的！织完老妈穿到单位，他们那儿一位“织坛高手”说，我说吧，去机织多好！你早去就好了，这件机织的不错！老妈骄傲地说“这是俺丫头织的！”
　　当然我也用了点巧招，先用熨斗熨一下，再用衣架挂一挂，不平整的地方就平了，再说冰丝本身就有下坠感，所以看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