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小说天地 >> 浮生烟云(连载20)
    
文学大观园
5566音乐-5566QQ.com <body></body>
最新公告

      中华国学博大精深,本网站愿意与所有同仁共同研讨中华传统文化,互相交流学习,以求深刻领悟。


 
琴台视频聊天

当前在线:196人
昵称:
密码:

琴台文苑视频聊天室

聊天室1 琴台文苑在线196人
必须填写昵称:
密码(游客勿须填写):

英语世界管理
最新新闻
天下谁人不识君
中国科幻底气来自大国重器
不断书写荒漠化防治新篇章
坚持正确的思想理念 传承中华民族灵魂
冬日天寒,我从不怀疑春天的花朵
今夜
同学老照片
福寿康宁
微信记录怎样才能成为证据
张伯礼:中医药可及性具有重要战略意义
中国脑健康日 关注健康从“头”开始
安徽省教育厅解读高考综合改革热点问题
广告
>
友情链接






统计数据
 ○-今日文章:0
 ○-文章总数:1508
 ○-今日访问:17
 ○-本周访问:17
 ○-本月访问:35517
 ○-访问总数:5932846
  双击自动滚屏  
浮生烟云(连载20)

发表日期:2005年4月3日  出处:原创  作者:跋涉者  本页面已被访问 2748 次

二○、苦难的开始

塘家田是一座绿阴笼罩的小村庄,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延伸进竹林,一条小溪从林中流过。从小道穿过竹林就看到村庄的闸门了,进了闸门就看见一座亭子,这亭子是人们茶余饭后休息的好地方。它的旁边放了很多大圆木,供人们就坐,整个村庄的房屋都是一个风格,风火墙,青砖瓦房,四周都是栗树和桂花树。夏天有栗子,可生吃也可炒吃。秋天,桂花飘香。林中有厚厚的落叶,和各种各样的蘑菇,走在林中的小路上,真是心旷神怡.童年的我有时也随父母回到这个村庄――塘家田。我在城里住久了,回到乡下,玩得非常高兴,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看到周围的大树,竹林,溪水潺潺和泌入心肺的香馨。我仿佛来到仙境。小伙伴们看见我都很高兴。带着我满世界疯,真像众星捧月。一些大娘和大姐姐们还拉着我的手夸我:!这孩子,眉清目秀,白皮细肉的真好看!我的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厄运这么快就降临,父亲死后,我的母亲带着我们兄妹四人,回到了这个曾经使我陶醉的村庄。然而,沧海桑田,我家被定为地主,父亲曾当过国民党的官,被定为官僚地主。家也不是原来的家了。是一间四壁通风的牛栏,地上铺着稻草,上面放着破烂不堪的棉絮,那就是我们全家的床。两个妹妹面青发黄,破旧的裤子只能掩盖着大腿,而且非常单薄,正在那里瑟瑟发抖。我由于营养不良,再加上终日胆战心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我的面孔,再也没有人拉着我的手说我白皮细肉,眉清目秀了。只能着到人们慌乱的目光,像避瘟神一样地避开我们。往日的热情不见了,有的甚至是冷眼,还有嘲笑。

土地改革开始了,穿灰色制服的土改工作队进村了,开始还很温和,农会成立了,大家都可以去学扭秧歌,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接着定成份,这里的定成份和母亲预计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曾祖是县令,祖父是清翰林院大学士,官至四品,父亲又有一个挂名的头衔“少校参议”每年有一百担的田租。所以,我们家的成份就要在地主前面加上官僚两个字。母亲 到农会去反映家中的实情。嫁到赵家之后,家公已去世多年,在桂林都是租房子住的,吃的都是一般庄户人的东西,衣裳都是自己亲手做,什么事都是亲自动手。没有半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亨受。连孩子们的学费都没能按时交,而且说了自己少年时的苦难经历。不管怎么算,自己都不可能当上官僚地主婆的。然而,哭也没用,说也没人听,这就是革命,革命是不能有温良恭俭让的,政策很清楚:收租的就是地主。

后来,有很多南下的军队,驻扎,都是操一口的北方话,母亲是北京的人,相见如故,“大娘,您是北平人?”他们安排停当,就围在母亲 身边。母亲向他们述说自己的一切:怎么到广西,吃过那些苦,而现在又被定为地主成份。这些年青人一听,说:“这还了得,竟欺负我们的故乡人。”当然,他们的嘴上只是说说,第二天天不亮,他们就奔赴战场了。后来呢,他们怎么样了,或许不幸战死沙场,或许成为南下干部。

母亲的哭喊,诉说都没用,家中就被定为官僚地主。接着是二五减租。工作队比较和气,母亲以前是什么都不计较的,她嫁到赵家来,没穿金也没戴银,戒指都没有一个。她是那种所谓的三从四德的妇女,只知道做家务和带孩子。再加上父亲死后留下的债务,她的精神上受到的打击是很大的。而且是真的没有金银财宝。工作队的人一到家里,母亲如实诉说,工作队的人也就相信了,母亲给他们上茶,拉家常,送他们出门口。

然而就在这年冬天,斗地主,分田地开始了,清算剥削账,我的母亲也被沏底清算:“你家三代为官,收租,这么多年剥削来的金银财宝致病哪了?埋在什么地方?”可怜的母亲上哪儿去找这些东西呀!她一点也拿不出来,接着是一片高呼口号:“打倒地主,沏底清算!”在村农会的主会场 ,也就是我家吊着一截截柱子的房子,现在也燃着一堆堆大火,贫顾雇农们围坐在火边,男人抽旱烟,女人纳鞋底,火越来越大,他们就往后缩,地主及他们的子女都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天井里,我偎在妈妈的身边,天下着细雨,北风呼啸着,我和母亲全身冰凉,打着寒颤。看着那熊熊大火,火苗使劲往上窜,我真想到火堆旁暖和暖和啊!也不知道在那里高谈阔论的人,在那里说些什么 。我记得的只有“啊,―― 这个啊,――那个啊――”我感觉的只有冷。感到脚已麻木了。我不记得后来,我是怎样回的家。

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古老的国家正面临着五千年来从没有过的大变革。似惊雷振撼着大地。尤其是被划成地主成份的人,他们都以为,把所有的东西交出去就万事大吉了。就可以像其他庄户人一样安宁地生活了。然而,等待他们的是无休止的痛苦,不但他们自己痛苦,而他们的子女也将受到摧残,正是做到了,打翻在地,再踏上一脚,要他们永世不能翻身。是为了铲除五千年的封建残余,沏底削灭剥削阶级,是对剥削制度的铲除,还是对地主份子及其子女的身心摧残,以达到其肉体的毁灭?按理论说应该是前者,但是,按阶级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也包括后者。在实行政策中,人们都有一种心理:过左总比过右好,过左是方法问题,过右是立场问题,是思想问题,在当时,那些很老实的地主,也很无辜。少部份当过国民党官员的陆续押往草坪田野被枪毙掉了。

  双击自动滚屏  
  相关评论:    

 没有相关评论

  发表评论:    

用 户 名:
电子邮件:
评论内容:
(最多评论字数:500)
最新图文

琴台文苑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进入管理 |

联系地址:anhuijhb@163.com   联系人:联系QQ:276402521 备案号:皖ICP备1100763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