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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烟云

发表日期:2005年3月2日  出处:原创  作者:跋涉者  本页面已被访问 2892 次

四、逃难

日本鬼子过长江了,桂林也难呆下去了。父亲带洞了,这么多次都没炸到这里,我还是在家看家吧.”谁会愿意家里人冒险?大家左说右说,她就是不去,小姑急了说:“三嫂,你不去,我就陪你看家.”,小姑的话要比大家的劝说更有效, 这时急促的警声还在响,街上的人在奔跑,穿黑制服的警察手拿警棍,在那大叫快跑,快跑!”刚进入还珠洞,就听到震耳的暴炸声,大地在颤抖,孩子哭声,叫声,     

终于,警报解除了独秀峰山顶上挂起了一盏黄灯笼,表示平安无事。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好险哪,两颗炮弹在我家,我家的住处离省政府有两里左右,不知风向还是我们倒霉,把这两颗炮弹送到了这里,一颗已炸开了,我家去了一大半,另一房东的守家老人下半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口里发出微弱的声音:,还有更可怕的事,那是一颗完整的弹挂在房柱上,一见到这个大冬瓜似的炸颗,人们呼喊着,四散逃命。

父亲气急败坏地去工兵队求援。一会儿,工兵队的人开着吉普车来了,先用铁链把这个“冬瓜”固定,然后要进行引爆满,最后引爆失败,就把这个可怕的庞然大物_____凶鬼冬瓜”运走了,守房子的房东老人逝世了,他没有喝上最后一口水。要不是小姑,我的妈妈会不会像他,我不敢想下去。

日本鬼子过长江了,桂林也难呆下去了,领我们离开了桂林,全家人坐上了一列往南开的火车。沿途遭到敌机的猛烈轰炸,火车行到丘陵地带不得不停下来。爸爸抱着一个孩子,挟着一个小皮箱,我隐约感到:那小皮箱能救我们的命。妈妈拖着我们三个蹲在铁路边。上,敌机飞走了,大家又上车,列车继续南下,一到柳州,列车不能开了,为什么,只有大人才知道。我们换上汽车,往融安方向去。日本鬼子过长江了,桂林也难呆下去了,

到了融安附近的福禄山镇,暂时在那里住下。父亲的头脑灵,知道越往西南走,盐就越珍贵,他掏尽所有的钱用来买盐。福禄山镇是广西和贵州交界处,不知道它是广西的辖区还是贵州的辖区。广西大部分逃难者云集此地,有军界的,有政界的,也有大批的文人。一时热闹非凡。

我和哥哥倒是不用去上学,天天到处疯。有一天,我俩去屠宰场去看杀牛,只见那大汉用斧头狠击牛的脑门,一声闷响,牛翻眼晕倒在地。大汉用尖刀割断颈的大动脉,鲜血淋淋,哗哗注入大木盆中,只见牛的四肢痉挛。有了这一次,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去看了。

爸爸天天教妈妈唱戏,说是文艺界的要义演,叫妈妈表演 四郎探母中的公主,我和哥哥都等着想看妈妈演出。终于开台了,露天的大坪上挤满了人,我和哥哥侍在最前面的草地上,临时搭起的戏台响起了好听的开场曲,好不容易盼到妈妈出了,,真失望,哥说妈一点也不像戏里的花旦,不化妆还好看一点。她本来人就瘦,现在头带公主头饰,脚穿高底鞋,又把面颊涂得太红,加上她的步调不熟,嗓声又低,演得并不如我们所期望的精彩。失望,我们真有说不出的不自在。我抬眼看见爸爸在敲小锣,我在心里怪爸爸,就是他,让妈妈出丑。好不容易妈妈进去了,我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桂林桂剧团的名角小飞燕登场了,那才叫真正的花旦,扮相美,那戏装穿在身上,非常合身,轻盈的碎步,柔软的腰,一亮相,人们都忍不住要喝采,还有那婉转而清脆的嗓音,唱的是字正腔圆,这一瞬间,台下鸦雀无声,紧接着,台下爆发出,好!的喝采声。她唱的是文场<梁红玉抗金兵>唱到悲壮之时,声泪俱下。妈妈要有她这两下多好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已睡在床上了。第二天,妈妈已和平时一样换上了素装,但昨晚那不自在的的印象老干扰着我。

后来,爸爸无聊,买回一只猴子,那只猴子天天帮爸爸抓头,理鞋带,跟爸爸很亲热。可是,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它就是王:把竹椅子摇得山响,还怪叫连天,妈妈骂它几句,它就呲牙咧嘴,吓唬妈妈。在妈妈的抗议下,爸爸就把猴老爷卖了。

不久日军也尾随到了福禄山镇,我们的房东也被鬼子杀害了,福禄山镇也不能住了,父亲率全家坐小船逆流而上,向贵州小镇――梅林逃去。

河流的两岸都是高山密林,时而江面清澈平静,时而滩险水急,急流撞击着沿岸的巨石,在这儿,无论是上滩还是下滩,都很艰难.船夫是非常辛苦的,他们不但相当熟悉水性,对航道也了如指掌。应急的方法也记在心中。“上滩艰难下滩险这是每一个船夫都知道的,而且谁也不敢马虎,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一条船有上下两层,分三部分,我们坐或睡在中间那部分,船夫们在前面一部分,后面是烧饭的地方,下层放盐。妈妈负责煮饭,都是吃稀饭咸鱼,餐餐如此,爸爸负责安全。他有一支小手枪。进入贵州地界,那里的山贼很猖狂,也很多。他们头上扎着包头巾,脚上打着绑腿,腰上插着大砍刀,既像樵又像山民。好在我们这些逃难的人很多,正所谓人多势众”,而且还有很多是军官的家眷,这些船上都配备了美式机枪,所以一路上没有遇到麻烦。不过,时常看见从上游漂来的尸体,这时船夫就要燃起一炷香,爸爸则在胸前划十字。我不敢看,就把脸蒙上,不去看到尸体。晚上,船就会停在一比较开阔的地带过夜,不敢夜航。

这一天,船夫们照例不敢夜航,已是秋天了,有一些寒意我醒了,靠在爸爸的怀里面。从船的小窗口看出去,:江面上薄雾茫茫,隐隐约约能看到岸上的树木,水底五光十色的鹅卵石,水清如镜。江边的草丛中还有形态各异,颜色不同的带露的野花,还有小鸟好听的叫声;远处的船上传来“哆-咪-嗦-哆 ――”的声音,逃难的人中有很多青年学生,他们照样在练嗓子。在这富有诗意的早晨,靠在爸爸温暖的怀里,感到特别的温暖。我忘了是跟着父母在逃难,也忘了昨天从上游飘来的尸体。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梅林到了。这是苗族居住的在方,这儿的人衣着打扮都和我们不同。女人穿的是齐膝镶花边短裙,扎着绑腿,头上戴着镶花边的头巾,都是藏青的家织布。赤脚,她们出门都是要上山下山,所以她们的臀部和下肢,都很发达。我们这些小孩子,觉得很新奇,我们只要一见到大屁股的女人就好笑。大家围坐在河边沙滩上看摇橹的女人就齐声高唱:“苗婆,苗婆,摇橹过河,过河干什么?过河讨老婆。”现在想来真可笑,女人还过河去找什么老婆。

在这里,妈妈最担心的是我和哥哥不吃糯米,这里没有粳米,除了糯米就是红薯,没有粳米,我们宁愿挨饿都不愿意吃一点点。眼看我们一天天瘦下去,她心急如焚,她急中生智,找出结婚时别人送的三十条毛巾,那是皇后牌的。多年来,她一直收藏着。山里人最喜欢这种东西,妈妈便拿出来跟人交粳米,结果,我和哥吃饭问题得到了解决,妈妈高兴,我和哥哥更高兴。

我们在那里住了很久。快过年了,小小的一条街上,难民川流不息为了生存,在这远离家乡的地方,人们各凭着自己的技巧謀生。这里有赌场,百货店,杂货店,还有捻糖人的      真是五花八门。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尤其是我们小孩就更高兴了,连跑带跳的往街上窜。正在高兴,突然,前边响起枪声“砰”“砰”弹头从头上呼啸而过,有人喊叫:“有土匪”的声音,接着有人大喊:“土匪来了,土匪来”人群大乱。我的心怦怦跳,连哭带喊:“妈妈,妈妈。”好不容易才到家。妈妈在家也急坏了。见到脸色苍白的我,一把抱住,说:“不怕,不怕。”这时有人提议:“快用一碗酒给孩子压惊吧。”也不知道过多久才有力气走路。听到外边还是大乱。尽管街上很乱,但我们的住所却很平稳。父亲有远见:这年头,要生存,要平安,要巴结官府,还要巴结地头蛇。反之,就难以生存。我们是和一个退役的团长的一家住在一个院落里。团长养有保镖,此时有两个保镖架着机枪,枪口正对着大门口呢,谁还敢来。爸爸倒好,正在赌场和地头蛇豪赌。根本就不知刚才街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地头蛇名叫杨彪,身上有十三处伤疤,据传是地方军出身,又是贯匪头目在此地可以一手遮天,谁都是见他三分怕。据说当小孩闹得很厉害,哄不停时,只要说杨彪来了,孩子马上停下。在街上大乱的时侯,他们的睹瘾正浓,睹兴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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